“若他对你只存色心,坦白交代,既是‘未遂’,便无大过;非要给你安上小偷罪名,明摆着掩饰真实目的。对应你的异族容貌,一切昭然若揭。
“此外,传闻洛松氏善于配制草药,能让猫咪兴奋或亲近。此事在冽国鲜少人知,我恰巧是为数不多的一员。大虎离家出走后主动投入你怀抱,故而……即便你非洛松氏,也与他们有关连。
“所以,你一点也不寻常。”
纪允殊无视她微微咬唇的怨怼,悠然行至她身侧:“刚才那位老人家,姓什么?”
烛伊:!!!
“你们是一伙的。他宁死也不肯出卖你,你一定很重要。而你于心不忍,也明白他活着必将面临更悲惨的折磨,因此忍痛让他死得松快些。
“要不是我那大外甥过于激昂,无意中助你掩饰了悲伤之情,你大抵蒙混不过其他人。说说看,你是什么人?来大冽目的何在?”
眼看纪允殊好整以暇地摊开她“不寻常”的种种,烛伊意识到,这个人远比曹不破难对付。
兴许他看透的比说出口的还多,但她不能招供。
她认了,冯老护卫就白死了。
她没作声,纪允殊倒不着急,在她四周悠哉踱步,每一步都教她焦虑更增。
烛伊神色渐冷:“请问将军大人希望得到什么回答?”
“姑娘,请恕纪某唐突。”
纪允殊微笑望向她的左腕,骤然探手揪住她的袖口,轻轻一抖,使得她玉臂露了小半截。
烛伊尚未反应过来,手镯已遭他一扳二捋,脱离手腕。
“你!”
她惊怒交集,惊的是他的眼力之好、出手之快,怒的是他无礼之举、嚣张之色。
纪允殊手托金属雕花手镯,摆弄观察少顷,得出结论:“似银非银,内藏武器,你用它弄断了绳索。”
烛伊如身无寸缕般,周身坠入冰窖,脸则火烫似烧。
纪允殊又道:“其实你大可借此杀了曹不破,或许更干净些;但你心慈手软,也担心以一敌四,稍有不慎便万劫不复;加上此物容易顺藤摸瓜查清你的身份,不到万不得已,不敢用于人前,对吗?”
烛伊料想他心高气傲,不齿与曹不破做同等阴劣行径,故意换了挑衅口吻:“大人要拿我一弱女子邀功吗?”
“姑娘何须使激将法?”纪允殊笑了,“等你愿意如实相告,我再归还这镯子。好好考虑,不着急。”
他说得云淡风轻,好像扣押她的私物是件理所当然的事。
烛伊脑海中混沌如寰宇初开,全然捉摸不透对方的意图,却又灵光乍现。
——她终于想起,此人是谁!
啊啊啊啊!
为什么不长点心!竟惹了这尊瘟神而不自知!
惊悸间,脚步声匆匆,书房门被人猛力推开。
顾思白沐浴后换过一身白色长袍,头发披垂,眉眼载怒。
“将军大人往日何等声威!今晚何以让人欺负到门口!你明明能救那老爷子一命!何以由着曹不破……”
纪允殊打断他:“这世上受欺压之人多了去,我能帮得过来吗?再说,你晓得他什么来历?我若真出手,曹不破大可反咬我窝藏诺玛族前朝余孽,荻氏问罪时,我该怎样证明自证清白?若姓曹参本具奏,斥责我罔顾同僚安危,纵容歹徒行凶,我回京后有何面目拜见天颜?
“这是大冽蓟城郊周家村,不是你南国宜京抚安郡王府!再说,老人家年事已高,本就有伤,还中了奇毒,未必能撑过三个月。他有心求死,你看不出来?
顾思白怔忪絮语:“裴姑娘……和他真是一伙的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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