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,立然,你一直看着我做什么?
我脸上一红,立刻撇开头,我虚着声音,说,谁看你了。
我听到林朝堂的笑声,轻轻一声,我抬起手捂着自己发烫的脸,默默缩着脖子。
车行驶了约莫二十分钟,光影浮动间,我靠在车窗一头,听着林朝堂说起他在国外发生的一些事,有意思的有趣的让人发笑的好玩的事,听他描述的栩栩如生,好像就在我眼前展开一样。
我问他,这些事你怎么都记得?
他说话的声音略顿,那间隔的顿号有些长久,我听他自嘲哂笑一声,他说,都是攒下来的故事,特意添油加醋想逗你开心的。
我微张着嘴,这时候的脸上定然全都是无措茫然,我呆钝的望着他,他已停下了车,解开安全带,又靠过来,替我拨开那安全带绳,把我捞起来。
他拍拍我的脑袋,像是摸小狗似的,他说,走吧,别发呆了。
他总是这样,三言两语轻飘飘的说完一件事,好似不那么重要,不需要去深究。
可不是的,这是用情至深最体贴最让人深陷其中的一片缠绵一份温柔,没法不去讲究,没法不去正视,他就是这么好,这么体贴,这么和顺的一个人。
我回到他家,打开门,屋内的确是许久未住人的寒意闷潮,换了拖鞋进屋,他去开暖气,地上有些零散的纸箱,落地窗旁的地毯小灯,小沙发上的碎花毯子,茶几边上的懒人沙发,墙面上几幅壁画都消失不见了,墙体上的浅色涂料成了一片黯淡的灰,房间变得空旷寂寥。
我站在原处,呆呆的看着不像样的房子,我不禁拉住他的衣摆,紧紧揪着。
他有些不自然,回头看着我,眼底掠过几丝被戳破的涩意,他说,因为你走了,所以我就把里面的东西都丢了,我……
我不让他说下去,我不允许他说下去,我抱住他,双手搂紧,紧紧扣住,我说,对不起,对不起。
我知道,这不是简简单单的道歉就能完成的,这是把他的心生生撕裂的过程,让他无法自愈,让他为我痛苦的过程。
我抱着他,踮起脚吻他,潮湿的吻,像是一个漩涡,我在尽头旋转颠倒。
我用了大力气,把他推到,房间里那么空旷,所有的温馨柔软都消失了,窗帘散开一角,只有玻璃外一点点暖橘色的光流淌而入,他坐在微凉的木地板上,暖气还不够热,我却不想管这些。
我叫着林朝堂的名字,我说,你看着我。
林朝堂闻言抬头,他喘息着,脸上的眼镜不知何时被我撞开,跌落在地。
他微微眯起眼,盯着我。
我站起来,在天顶的吊灯下,在窗外连绵的光色下,在簌簌吹响的暖气里,在他朝我投来的目光中,我把外衣脱下,里头穿着的是柔软的浅色毛衣,轻轻卷起下摆,随手脱去,而后是裤子,浅棕色的长裤叠落在毛衣之上。
我跨出那片衣服堆,往林朝堂走去,浑身上下只剩下一条蓝白色的内裤,包裹着我蓬勃不知羞的心。
我让他看着我,可在那目光之下,我又是羞怯到了极点。
我双膝跪地,我去碰他,我去吻他,我钻进他的大衣里,我拨开他的灰色毛衣,我探入那片黑暗里,湿漉漉的吻蔓延在腹部的肌肉上,我感觉到他的起伏,他的微震,他唤着我的名字,说够了。
可我觉得不够,对于他,怎么能够。
我咬着皮带,舌尖抵开锁扣,尝到皮质的气味,轻轻拉开。
长裤微松,牙齿咬着锁头,往下拉。
脸埋入微勃的柔软里,隔着布料,脸颊轻蹭,他又在叫我的名字,伸手去拂我的头发,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腕,我说,让我来吧,让我尝一口。
我脸上滚烫,我自己都快烧晕了,所以在一片晕眩,破罐子破摔里,根本已经忘却了羞耻度的临界点在哪里,我什么都不去想,只簇着脸颊旁,那一点点膨胀勃起的软肉。
我没等林朝堂回应,利落的扯下最后一段拉链,脸埋入,深吸一口气,用手拨开最后一层桎梏,卷曲的毛发扎在脸上,有些痒有些刺,没有异味,只有勾人的欲`望。
张嘴含住,舌头轻轻松松舔过湿漉的顶端,那还是半软的阴`茎便彻底立了起来,弹在我的脸上,我用鼻尖去蹭,用舌头去舔,用嘴唇轻轻磨蹭,林朝堂的呼吸渐重,他原本想要拂开我的手,变成了按在我的后脑勺上,没有施加任何力气,只是不再拒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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